的丫头,顿时笑道:
“你这小丫头,怎不瞧路?”
“是,奴婢有错。”
青穗嘴上这么说,脸色却不是那么回事,明明她都避到门边,这人却走路不看,撞到她身上,却颠倒黑白。上官觉着她有趣,还要再逗几句,简辞冷冷一眼射来,上官耸耸肩,就怪无趣的。
耿妈妈任妈妈带着两人小心将屋里打扫了,又焚上碳炉,点了姜花香饼,颜若璃拿药喂简泽,人虽还没醒,药化的水却流进腹中,颜若璃心下稍安,握着他手,虽还不热,却到底没那样冰凉了,摸在胸口,也能觉出虽轻缓却稳定的心跳。
吴成熬了药送来,颜若璃扶着一口一口喂下去,药浴也备好了,便把人放了进去,泡了半个时辰出来,手微微发暖。可简泽却还没醒来。
颜若璃让任妈妈在外稍间拿小吊炉熬了阿胶人参汤,送服了半盏,颜若璃才给简泽掖好被角,叫人都退去,却留了青禾。
门一关上,青禾就跪下了。颜若璃看着简泽道:
“你的事,我心里都有数。”
青禾垂头,颜若璃道:
“这么些年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却一直尽心尽力服侍我,这份情,我始终记着。也正是因此,才对你格外宽容。”
青禾低泣:
“娘娘,紧要的事,奴婢不敢说。”
“我知道,你若是说了,颜若琼那夜,就不会抱着吴成了。”
颜若璃回忆道:
“当初我误入褚家后花园,看到湖边弹琴的公子,只有你跟在身旁。后来冯鸢为打压褚夫人,生生造了我与褚三公子生情的流言,使得褚家生怒,断绝了与颜家往来,父亲迁怒褚夫人。”
“奴婢,奴婢没想到会害姑娘这么深!奴婢原想着,褚夫人要娘娘给褚大老爷做续弦,冯小娘若真闹了那些事,好歹娘娘不必给褚大老爷做续弦了!”
颜若璃回想这些流言传出来,为什么格外叫人信服,是因褚澈那段日子忽然搬出褚家,独自住在别院,大病一场。这就落实了褚澈喜欢她,却被家中阻挠,才赌气病了。更巧的是,赐婚旨意下达后,褚澈就搬回褚家了。
“害我的,不是你啊。”
传闻中六殿下最相好的朋友,恐怕不是真心实意。
青禾垂头,不住的哭。颜若璃道:
“你爹娘,我已同父亲索要了来,往后冯鸢不能再拿捏你。那日咱们在褚家后院迷路,却一路闯去花园,是你引得路。”
“是冯小娘给了奴婢褚家后花园的图。”
“冯鸢倒是费了不小的心思,她立了这样大功,怎会不去表功?有件事,拖赖你试探。冯鸢她,是不是同太子的人接了头。”
青禾大惊:
“冯小娘不过是后宅贱妾,她……”
“贱妾能到如今与当家主母分庭抗礼,这就不是个简单的贱妾。自大婚,殿下人前待我,不过维持体面。只有往颜家两回送礼,叫颜家人知晓殿下看我有些不同。那日行刺,一半为杀殿下,另一半,却有试探的意思。太子明知我出身低微,又是这么进的六王府,殿下只该厌恶忌惮我,又怎会生了这样试探的心?所以,必是从颜家透了风声。”
青禾面色凝重,抹了泪道:
“奴婢知道了。”
“回颜家怎么说?”
“奴婢就同冯小娘说,殿下娘娘半夜回来,锁了大门,只叫殿下心腹在屋伺候,是什么境况奴婢不知道,但瞧着情势危重。奴婢心里害怕,不想陪葬,求冯小娘出个主意,逃出六王府!”
颜若璃点头:
“颜若琼的事,父亲已许了朱知州,但冯小娘是绝不会叫她嫁过去的。你怂恿着,叫她不必拘泥名分,若是显贵人家,为妾也不妨事,她当初不也生了要送颜若琼到六王府做妾的心思么?若能得宠,生下子女,照样风光无限。”
“娘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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