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存了私心,枉顾了楚国道义!”
周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昭阳不敢!”
王越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起身踱步:“如果换做他人,按照你的手腕,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让他见到燕国使臣!更不会生出后面那些烂事!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替他求情,妄想送他归国,简直混账!”
周冀回宫后第一次背后冒冷汗。
知道如果自己告诉太傅李崇云在后宫中有眼线,太傅一定会头也不回地去禀报父王。
那李崇云一定活不了了。
周冀唇瓣微颤,不敢抬头,心虚地辩解:“燕国如今国本未立,他回去也多半是和几位皇子内斗,想来暂且不会威胁我国……”
“你还敢说!那长皇子在燕国是何等地位你当我不知吗!”
周冀闭上眼睛,俯身叩首:“昭阳……知错。”
王越猛地甩袖,“起来说话。”
“谢太傅。”周冀起身,笑着拉了拉王越衣袖,“太傅莫要气坏了身子,昭阳保证,日后对他严加看管,绝不留情!”
王越狭长的眼睛透着敏锐的光,不太相信地打量他。周冀正色道:
“昭阳对天发誓,如有违楚国大义,必天打雷劈……”
“行了,”王越甩开他拉扯的手,重新入座,“两年前你听闻那质子性命垂危,便匆匆回朝,几乎将前期努力付诸一炬,当真枉费我一番苦心!你若当时未曾半途而废,如今宫内的势力断不会仅有一个户部!”
“昭阳辜负太傅期待,实在惭愧。”周冀连忙赔笑脸,“所以这两年徒儿十分用功嘛!”
王越按住他的头,十分严肃地问:“我听唐雀说,四年前战乱,瘟疫成灾之时,你在昭觉寺与那质子有过一面之缘,可是真的?”
周冀捶腿的手僵在原处,心中骂了数百遍的老鸟多嘴多舌。
整理了一番思绪,周冀才开口:“师父知道昭觉寺对昭阳的意义。当年乱世,蒙那位质子的恩,保昭阳与躲藏于寺中百姓平安。昭阳今日所为,皆在报当年之恩。”
“原来如此。”王越终于如释重负,点头应允,“你一向恩怨分明,也不必为师多言,只提醒你,莫为私情乱了心智。”
“昭阳谨遵师命。”
“起来吧,我考考你的功课。”
周冀擦了把额头的汗。面对太傅比直面父王还叫他紧张。
认识得太久了。很多事情,他想瞒都瞒不过太傅的眼。
有时候,太傅甚至能道出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思。
他的确对李崇云好得过分了些。
待做完功课,背牢太傅交代的后日接任户部的注意要则,将太傅送走之后,周冀瘫在软榻上,感觉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六安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旁。
“小六啊,”周冀倚着软枕疲倦地朝六安招手,“我好饿啊,晚上做烧鸡吃好不好?”
“殿下……”六安吞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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