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迎枕过来,给她垫在腰后,扶她稍稍坐起来一些。
宁氏还是受用的,点头示意婆子把灯点上,随口问道:“淮礼呢?前院还有客人滞留吗?”
杨成廉的表字是淮礼。
他们全家也就老太太能这般唤他了。
“应该是吧。”那婆子一副谨慎恭敬的模样,一直微垂着眼帘,可见这府里的规矩是极严的:“若是忙完,老爷当是会主动过来与您交代的,到了这会儿都一直没来,那就应该是还在忙着。”
顿了一下,又观察了下老太太的脸色,试探道:“您有事要急着找他吗?那奴婢过去喊一声?”
这老太太向来是很稳得住的,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火烧屁股等不得的事。
那婆子不过殷勤着一问罢了。
不想,老太太却点了头:“去催一下吧。”
“是。”婆子也不敢过分探究主子的心思,掌了灯就退了出去,亲自往前院去寻杨成廉。
待她走后,杨盼儿就也小心翼翼的询问:“祖母,现下天都黑了,午宴都过去几个时辰了,您也该用晚膳了,孙女儿给您吩咐下去吧?”
宁氏仿佛这时候才想起她来,侧目看过来。
杨盼儿面上表情乖乖巧巧的,十分安静柔顺。
宁氏却是目光犀利,上下打量她一眼,突然问道:“长宁侯府祁家的那个姑娘,你与她打过交道?”
杨盼儿心下一惊,面上却竭力的维持冷静,轻声的道:“没啊……祖母怎么这样问?”
无论宫里她怂恿比试才艺,想坑祁欢出丑,还是在宁王府的喜宴上对祁欢下黑手的事,事后她都没跟家里交代。
宫里那次,文妃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文妃的提醒和警告,所以——
后来宁王府里的那件事后,她再次做了无用功,又自认为当时场面混乱,绝对无人察觉,所以那件事事后她是连文妃都没说的。
现在面对自家明察秋毫的老祖母,杨盼儿心虚之余,心里整个都慌了。
“哦?”宁氏果然是不肯轻信她的话,浑浊的目光依旧盯着她道,“那早上那会儿瞧见了她来你慌什么?居然还当众失态?”
当时她就察觉不对劲了。
虽然她提醒过两个嫡出的孙女儿自家和长宁侯府世子夫人杨氏的娘家有世仇,可是自从杨郁庭死后,这些年双方已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和默契,互相井水不犯河水,谁都没再主动追究前尘旧事。
若说杨盼儿与家里同仇敌忾,敌视祁欢,这个她能理解。
可是——
杨盼儿上午表现出来的却分明的心虚甚至是忌惮!
她要是没和祁欢正面交手交锋过,又为什么会对那个丫头有那么大的反应?
杨盼儿本就怕她,在她的逼视之下几乎无所遁形,几乎是耗尽了全力才控制住没叫心态当场崩盘,嗫嚅道:“我只是在应酬的场合与她打过两次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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