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自己离开的,所以现在是掰了,她不要你了?”
如同被剖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内里的腐烂破败顷刻间暴露无遗,纪岑安定在原地,开锁的举动没能再进行,手上忽然就没力气,半圈都拧不动。
邵予白登时明了,一看便知。
“南迦丢开你了。”
重述一遍,专挑关键点。
纪岑安侧身,半边躯体背光,右面的脸也隐匿在昏沉的黑夜中。
“你是哪里有毛病,说不听是不是?”这人咬咬牙,显然有点动怒了,唇色都泛出灰青,积压了几天的气性到了顶,即将炸开。
适才还算温和的相处陡然转变,萦绕在表层的平静摇摇欲坠,邵予白脸上的玩味这才收敛了两分,勉强积点口德,端正些微地说:“没其它意思,想问一下你过得咋样。我在这边有两套房子,旁边那条街就有一处大平层,出国前就买了装修好的,空着也是空着,你如果不嫌弃,可以……”
纪岑安打断道:“我有去处,住哪儿都行,用不着你烂好心施舍。”
邵予白眉头一皱:“施舍你?”
纪岑安转身面朝她:“我不会把项目给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了,毁了也不会,你现在再怎么也是白费力气,省省心思。”
“所以是放心不下,怕我骗你。”邵予白拆穿这人,“你认为我这是耍心机,用这种方式迷惑你,就为了那些东西?”
纪岑安:“无利不起早。”
“这是晚上,半夜天黑了。”邵予白故意颠倒摆弄,纠正她的想法,“安安,我没这么阴险,不至于小人到这种事都要装模作样。”
“也用不着。”
“那是你觉得。”
“有什么我自己可以解决。”
“还在气我?”
纪岑安说:“不是。”
邵予白:“那就是为了南迦,成心远离我,担心她误会。”
纪岑安寡言。
“有必要吗?搞得我会谋财害命似的,像十恶不赦的反派。”邵予白又问,捉摸不透她一样,不再绕弯子逗耍人,认真坦白来意,“我担心你,念着你找不到投靠,脑子进水了进来转转。”
纪岑安依然不领情,未受这份照拂。
“你来过了,人也见到了,没事可以走了。”
“执意要赶我离开?”
“是。”
邵予白说:“我也没打算留下。”
纪岑安回答:“那就最好不过。”
“南迦又不在这里,这么避着躲着,她也不清楚,做得这么绝,其实没意思。”
“不是因为她。”
“是么?”邵予白直勾勾睨向纪岑安,再一次记起了往事,像是被伤到了,又像是恨铁不成钢,不理解纪岑安为何堕落至此,为了一个外人三番两回不讲旧日交情,变成了与记忆中毫不相符的样子。邵予白面露复杂,视线难以言喻,“以前的恩怨就那么重要,没有一次改正的机会,这么久了一直记恨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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