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149章 南迦视角_坠欢重拾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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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际圈子里都传开了,现在他们的名声臭得堪比地沟里的垃圾。对于这俩伪君子而言,他俩的犯错和遭遇就是绝对的耻辱,比要了他们的命更甚。

  南父朝大哥动手了,气得要死,没办法帮儿子处理烂摊子,也是借此发泄自己的怒火。

  大哥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完美地继承了南父本事不大脾气大的品质,被打骂后还手了,与往常大孝子的模样俨然天差地别。

  南父被气进了医院,直接病倒了。

  这个家就是个笑话,脆弱得不堪一击。南父引以为傲的权利和传统一朝破碎,掉地上烂得渣都不剩。

  ……

  至于南母和双胞胎,前者的日子仍然不好过,可南母不打算改变,不愿意踏出老宅子,宁肯在那边受罪;而后者,三妹和小弟计划要出国深造,也在变相地远离那个病态的家庭。

  临分别前,南迦终究不忍心,轻轻说:“您可以搬到外边住,到我那儿去。”

  老太太摇头,不乐意一把年纪了还拖累小辈。老人家慈祥说:“我在宅子里住习惯了,出去不适应,在这边也挺好的。”

  南迦还要再劝,老太太摆摆手,执意不肯。

  纪岑安在前面听着,停车了,望望后边,再下去开车门。

  老太太进去前也拍拍纪岑安,和善道了声谢。

  夜里躺床上,纪岑安趴着,陷进枕头里。

  南迦一面和纪岑安讲话,聊到这些有的没的,一面退下去,低头亲纪岑安的文身。

  一寸一寸,慢慢的。

  亲完了,纪岑安转过身,把她捞起来搂着,反过来也亲她。

  纪岑安说:“别在意那些。”

  南迦嗯声。

  纪岑安轻言细语:“我陪着你。”

  南迦说:“好。”

  纪岑安堵住她的嘴巴,把她托起来点。

  窗外的月色如水,她们堕进无边的浪潮里,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抱一起,依偎着,倚靠彼此,然后在上涌的水中飘摇、晃荡。

  纪岑安是南迦的船,带着她驶向另一端的彼岸。

  有的事该放就得放下了,管不了那么多,没必要在乎。

  一年了,所有作恶的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坐牢的,被判死刑的……甚至倒闭的酒吧已经变成了别的店铺,属于过去的已经是定局。

  以后是她们俩一起的,十年,几十年,都会如此。

  纪岑安说:“我会一直在。”

  南迦环住她的脖子,应了一声。

  今年的腊月也下雪了,像她们刚认识的那年。

  飞扬的白色飘落,天地都是一片白。

  趁过节以前,南迦领着纪岑安上山到寺庙里走一遭。

  两人站在威严的佛像前,并排挨一处上香。

  纪岑安不信神佛,到了就从众做做样子,南迦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南迦这回还是不跪拜,但比之上次来这儿,捐功德之类的都是自愿做的,不再是被老太太带着走过场。

  似乎是听见南迦小声说了话,纪岑安好奇地转头,脱口问:“什么?”

  把香插上,南迦眉眼柔和,重述了一遍。

  庙里有点吵,钟声,木鱼声,香客的交谈……纪岑安还是没听清,隐约只听见了“平平安安”四个字。

  下山是走路,她们没开车上来。

  纪岑安抓着南迦的手,一点不着急,慢慢折返。

  南迦由这人牵住,一起走进纷飞的雪里,渐行渐远。

  走出一段距离了,纪岑安又攥着南迦的左手中指,也不征求一下南迦的意见,轻巧地就将某个触感冰凉的小东西戴上去——南迦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心知是何物,不挣扎,等纪岑安将其彻底戴好为止。

  纪岑安说:“三十二岁的礼物,提前送你了。”

  南迦看她一眼,等着下文。

  纪岑安抓紧了不放,挨近些,轻声问:“愿意接受吗?”

  南迦又瞧她,有意不给肯定的答案,模棱两可说:“可以先考虑一下。”

  忽轻忽重地揉捏南迦的指尖,纪岑安挺老实,温顺说:“那我再等等。”

  南迦红唇微弯,也捏这人的手指。

  前行的路漫长,地上的雪和天上白净的云遥相映衬,远处的尽头被连排的山峦截断,分为了两半。

  一半是远乡,一半是归途。

  ——当时不分爱与憎,唯有见你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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