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呢?”
“您教什么,我就学什么。”许京走下楼来,捉住她的手,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夏敏元从医院里出来,被明晃晃的日光照得头晕眼花。她扶了一把墙,粉色的蕾丝裙边蹭了一层泥灰。旁边的一个护士关切地问:“小姐,您怎么了,没事吧?”她摇了摇手,勉强一笑,“没事。”
耳边犹自回响着白子梵的怒骂声。他掉了一颗门牙,右眼高高肿起,原本风流俊俏的脸,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怕。他报社的工作也丢了。主编亲自找上来,封了红包,说了一大通意味深长的话,让他小心走夜路,不要得罪人。
白子梵气得砸了花篮和水果,其中一个苹果正好砸在她的膝头,登时青肿起来。
可他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她痛楚的表情,只一味詈骂着许京的无耻,还声称要写文章将许家操控金融界、勾结政府高官的丑事全部披露出来。
“敏元,敏元,你去帮我接近许京,收集证据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恳求她。
她却只感到害怕,吓得倒退了一步。许家是怎样的庞然大物,白子梵或许不清楚,可她从小就听父母一遍遍渲染,知道那绝不是自己或者白子梵,甚至夏家惹得起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清醒了不少,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病房里出来,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敷衍的白子梵。呵,敷衍,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用敷衍这个词,来形容她和白子梵的对话?
夏敏元叫了辆黄包车。
“小姐,去哪儿?”
她沉默了良久,直到黄包车夫再三询问,才轻声道:“淮海路。”
今早在饭桌上,她母亲特意告诉她,许京一个人搬到了淮海路的洋房,没了许如辛管教,正是两人接近的好时机,让她多约三少出去玩玩。
许京从抽屉里翻出积灰的黑色胶片,问她:“你喜欢听哪张?”
纪棠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挑吧。”
他抽出最顶上的,卡进留声机里。舒缓的音乐响起,吱吱嘎嘎,伴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靡丽,仿若彩裙翻飞,将人带入如梦似幻的情境中。暖薄的阳光为雕花的窗棂镀上一层金色,慷慨撒向地板。
许京的眸光慢慢变得柔软至极。
“如果没有你……”她对他会选这首歌感到些许惊讶,可细想又有点感动。
他轻声顺势接下去:“日子怎么过。”顿了顿,微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请您赏脸跳一支舞。”纪棠噗嗤笑了出来,把手递给他,学着老电影里的腔调,用英文回答道:“荣幸之至。”
他扶着她的腰,做了个标准的国际舞起势。
“许先生学得很快嘛。”她打趣道。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天赋异禀。”
这首歌其实不太适合用来跳交际舞,新手很难踩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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