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贪图一时之快。总得为今后考虑。
秦老爷子有一肚子话憋在嗓子眼儿，翻来覆去几个来回，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因为秦老爷子非常清楚秦穆脾气。他决定事情，轻易不会更改。旁人不劝还罢，越是劝说阻拦，只怕秦穆越是要一意孤行。再加上程浪明显又是个巧言令色，很会哄人。这耳旁风一吹，他恐怕就更劝不住秦穆了。万一弄不好，只怕还要闹出个祖孙反目，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秦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早知今日，他当初就应该认下程浪这个干儿子。他要是认下了，以秦穆性格，断然不会作出觊觎长辈之事。而那程浪就算脸皮再厚，再贪慕秦穆美色眼馋秦穆身家，恐怕也不好冲晚辈下手。
他怎么就没认下呢！
不说秦老爷子悔到肠子都要青了。
另一厢，程浪显然不知道老爷子搁心里头如此腹诽他。听到秦老爷子说起秦穆往事，程浪还觉得新鲜。笑眯眯凑到秦穆身边耳语道：“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有这么活泼一面。”
秦穆依旧是面无表情样子，低声说道：“魏紫是爷爷养锦鲤要吃，兰花跟韭菜本来就没什么区别。”
言下之意，并不怪他。他只是好心罢了。
程浪忍俊不禁。
秦秘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爷爷站在那里忆往昔，而秦穆和程浪两个人又腻腻歪歪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按他说大过年就不应该吃什么梅花糕。又受气又倒霉，这个新年过，简直没好了！
到底是数九寒冬，天寒地冻，大家也没在外面呆太久。略微走动走动醒醒神功夫，就回屋了。
众人聚在正堂里吃茶聊天听戏打牌，程浪避到一旁小花厅里，给沈怀瑜打了一通电话。
沈怀瑜正在医院护理他弟弟沈握瑾。大年初一，医院也没什么人。能走能动病人全都想法子回家过年了，只剩下一些重症患者，还有值班大夫。
沈怀瑜在饭店订了一桌年夜饭外卖。跟着沈握瑾一起守岁。闲来无事还找了本书念给沈握瑾听。
“医生说握谨情况有好转。意识好像更清晰了，能够感受到外界动静。所以要我经常跟他交流沟通，争取唤醒他求生意识。让他尽早醒过来。”沈怀瑜也很高兴：“今天早上洛叔叔和怀远师兄也过来了。洛叔叔想要接我去洛家过年，怀远师兄还特意给我带了参鸡汤。是阿姨做给我。她说我最近总是熬夜，应该喝点鸡汤补补身体。”
“阿姨想法是对。”程浪符合道：“你确实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别沈握瑾还没醒，你先把自己弄倒了。”
沈怀瑜闻言，有些害羞笑了笑：“不会。我心里有数。”
话锋一转，又问程浪：“你呢？在秦家呆怎么样？”
沈怀瑜犹豫了一下，很小声询问道：“秦家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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