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原尖细的高声道。
苏鱼在景长风的引导下,心怀欢喜的行礼节。
贵妃扶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捂着嘴既欣慰,又高兴,她已经想起来大半事情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也记不起来。
“陛下,我们的孩儿真正的长大了。想来,当年你带着他远去边疆拜访安国公的决定,无比的正确。”
永安帝看着两人拜天地,心里也有所感慨。谁能想到景长风这小子眼光这么好,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看中了人家小姑娘,以至于回到京中后还念念不忘,成就了这段良缘。
真不愧是他的种!
“二拜陛下贵妃——”
苏鱼攥着红绸转过身来,恭敬的行礼。
群臣议论纷纷,喜色漫上眉梢,唯独承恩公一家木着张脸。
“夫妻对拜——”麦原笑呵呵的提高了声音。
苏鱼盯着素手紧握的红绸,转了个身,再度行礼。
“礼成——”
就在麦原宣布礼成之时,媒婆和众宫女正打算簇拥苏鱼入洞房时,却听见了殿外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一名浑身沐血的士兵高高举着一块令牌,在殿外勒马,大步跨进殿中,跪伏在地,双手高举令牌。
所有的丝乐之声都停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块令牌和那个士兵的身上。
那令牌,是急令,无大事不得动用。
“禀陛下!西北边关告急!阿伊族五日前突然举兵攻打边关杳城!杳城措手不及失守!如今守军退守嘉令关!属下五日快马加鞭,日夜不眠,才赶到京都!”那士兵说完,像是凭着意志力在支撑,眼皮一闭,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头盔上凝结的血块和地面碰撞,碎了一地——
那不知是谁的鲜血,眼下静悄悄的躺在地面上。
永安帝站起身来,龙威陡增,“好一个阿伊族!果真是狼子野心!还偏偏选了这个时间段来攻打安国!”
令他最难以接受的是,杳城失守!
众臣寂静,有胆小的女眷,已经被那个浑身染血的士兵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苏鱼也停住了脚步,杳城和嘉令关,皆是安家军守卫之地,如今情形究竟怎么样了?
何况,前世阿伊族也攻打安国,可是,分明是在一年以后才攻打的安国,如今竟然提前了一年时间。
必定和逃走的虞苏有天大的干系!
她的手指指甲攥得发白。
好几个武将都站出来,想要奔赴嘉令关抗敌!
景长风看向永安帝,他单膝跪下:“父皇!儿臣苦学文韬武略多年,眼下正是儿臣派上用场的时候!请父皇下旨,儿臣愿前往嘉令关,收复杳城!”
“不可!”景华安放了手中杯,他反对道:“眼下谁不知道,长风你是将来父皇的继承人,战场凶险,谁去都可以,唯独你不能去!何况,今日是你和弟妹的大婚之日,你弃弟妹而去,你对得起她吗?”
花太傅也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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