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调笑了几句。
金姐看了看柳棠，不知想了什么，忽问导演:“今晚要通宵么？”
柳棠以为经纪人累了，十分体贴的大手一挥，道:“金姐，你先下班回去休息好啦，不用陪我的。”
导演随手翻了下剩下剧本的厚度，估摸道:“我努力努力，十二点之前应该能收工。”
金姐想了想，转头对柳棠道:“那你去给剧组的大伙们点个宵夜吧，夜戏太辛苦了，要吃的好才有气力干活。”
柳棠眼里衬着夜空的星光一同闪闪发亮、跃动着些许细微的光芒来:“可以么？可以么？是真的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毕竟刚才经纪人连一个糖果都不许他吃！太可恶了！
“点给工作的大家吃，当然不包括总拖大家进度的你，老规矩，大家吃大家的，你在旁边看着。”
柳棠“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气道:“那我就点白菜萝卜，点一大堆我不喜欢吃的，这样他们吃我也不会眼馋！”
柳棠依着经纪人的提议去点宵夜。
小流量离开后，导演先开口道:“故意支开他，是有什么要单独告诉我么？”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经纪人道:“白日里，副导拍柳棠的部分，一条都没有喊卡，全部是直接过，不光是剧组里的其他人，连我看的都心生不安，我觉得吧，剧组还是还由你坐镇全程把控着质量关卡，副导这种拍摄节奏，大家是都轻松了……可过程轻松的事，我都不会去抱有侥幸的看结果。”
“我看出来了……”导演回复着经纪人的担忧。
他是真的一早就看出来了，从傍晚时副导喊他来看原始带子，他粗粗扫一眼片子，就大概推出剧组的拍摄状态来。
柳棠的全部影像都停留在好看的阶段，光线看好，人物好看，角度好看，背景好看，从而衬托的画面好看，但是剧情太散、太随意，对角色完全不见有半点雕琢的痕迹，很明显就是一遍过，很符合副导追求人物最真实状态的拍摄手法。
因为剧本定的柳棠演的这个人物，就是柳棠本身，副导直接拍柳棠，这本也无错。而导演现在拍的一些场景，都是在补副导没有拍的，一些需要情绪高爆发的点，副导拍的散，导演拍的就是主线的那根经脉，所以他需要要多磨一磨柳棠。
“不，你没看出来，”经纪人并不知道导演看过副导的带子了，以为他在敷衍自己，忙说:“你镜头下的柳棠，和副导拍摄下的柳棠，两个状态是不一样的，我虽然觉得你对柳棠严厉，对你不放心，必须在片场旁边盯着候着，但我还是愿意把柳棠交到你手上，任你打磨，但副导就不一样了，他拍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放心回家睡大觉，是很轻松，但柳棠在他手里，我觉得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就算拍摄一年也是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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