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法，只好看向龙腾飞：“这真是你外婆？”
龙腾飞看着李老太微眯的双眼，还有抓向诺诺的那只枯瘦的手，用力点头：“是我外婆。”
外婆来带外孙去看女儿，有什么不对吗？
园长同意了，让李老太带着龙腾飞走了。
诺诺抓着栏杆，呼喊龙腾飞：“飞飞，你看过你妈妈后，会回来吗？”
李老太笑着摇头：“不回来了，我把他带回老家去，你若是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找他玩。”
诺诺沿着围墙，陪着龙腾飞走，眼睛都红了：“飞飞，你真不回来了？你不会想我吗？你不怕别人欺负我吗？”
“飞飞！”
龙腾飞想朝诺诺走去，李老太却抓他抓的很紧，低头在龙腾飞耳边说道：“你个天煞孤星，你若是想害死她，那你就尽管到她那边去。”
略挣扎的龙腾飞，停止挣扎，红着眼看向诺诺：“我跟我外婆回去，以后就不来了，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
李老太满意了，牵着龙腾飞，头也不回的走人。
诺诺看着越走越远的龙腾飞，再也忍不住，张嘴哇的一声哭出来：“飞飞……”
听着身后传来伤心的痛哭声，龙腾飞回头望向诺诺。
看到诺诺站在幼儿园院子里，隔着栏杆朝自己伸手，哭的嘶心裂肺，他也很不好受，眼泪往下流：“诺诺！”
尖酸刻薄的李老太，狠狠的掐着他手臂，咬牙切齿：“你个天煞孤星，扫把星，克死你外公，克死你大舅，克死你爸，现在又克你妈。”
“你这种活在世上浪费粮食，你怎么不去死！”
“你死了全世界的人都安静了！”
“你为什么不死？”
“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龙腾飞被李老太扯的跌跌撞撞上了出租车，直奔精神病院，见到李小雅。
李小雅穿着病服，抓着两块布片儿，正在那里跳着舞着，嘻笑着：“老公，你不是最喜欢我跳舞吗？我跳的好看吗？”
李老太稳掐着龙腾飞手臂，双眸怨恨，咬牙切齿：“看到没有，那就是你妈，把你养大的亲妈。”
龙腾飞看到李小雅，多日来的紧崩，让泪水如堤坝决了口，河水滚滚而下。
“妈妈！”
龙腾飞朝李小雅飞扑而去，抱着她双腿，大哭：“妈妈，我是腾飞啊，妈妈，我是龙腾飞！”
正在跳舞的李小雅，蹲下来，笑看着龙腾飞，看着看着，突然掐着龙腾飞脖子，凶神恶煞，咬牙切齿道：“你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你克死我老公，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
好在，护士们急时救下龙腾飞，给李小雅打了镇定剂。
李老太带着龙腾飞坐客车往老家返，到了老家，把龙腾飞关在屋子里，门一锁，谁也见不着。
龙腾飞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听着窗户外面传来李老太冰冷的声音：“找个远远的地方，要多远有多远，永远都回不到这里的地方，给我卖掉他。”
“钱我不要，只要把人给我弄走就成。”
“我李家人不能叫他个扫把星给克完了！”
“记住一点，我是要搓磨死他，不是让别人领养他，你给我记住了！”
“我呸，杀千刀的扫把星，自己抹脖子死掉，也省着老娘劳心劳力的花钱把他弄走！”
龙腾飞紧咬唇，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个声响来。
眼泪却大颗颗的往下掉。
“好勒，婶，你放心吧，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
听着对方脚步声离去，龙腾飞一动不动，双眸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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