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如果他们同李白一样，得以让张白陪伴在自己身边，得以没有任何能够打扰到两人相处的契机好好观察他，了解他的话，就能够轻易剥开张白那份玩世不恭的外表，让空无一物的内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下。

　　张白现在的确是空无一物的，这也理所当然。

　　他将自己作为神的人格分开，联合力量一起构建成为了其他生命，使自己被分开的神格逃脱世界法则的束缚，这样的确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但是与之相对的，张白在让那些神格回到自己身体里之前，就是一具空壳。若不是从一开始他就给自己定好了目标得以维持自己存在的意义甚至还能做到用演技欺骗别人，估计现在正在面对李白的就只是一具连意识都没有的，只能依靠本能行动的雕塑了。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真正回答我的问题，毕竟我也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让一具已经被掏空的空壳回忆起在他还充实着的时候是怎样的想法。”李白的情绪很平静，那种平静让人有些害怕。比起现在，刚刚他还因为情绪激动到临近失控的时候还比较让人能够放的下心:“没关系，反正……马上你就会变成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有着充实感却也有微妙缺陷的样子了。当然，我是不会回去的，毕竟我和那些没有真正体会到活着的实感的家伙们不一样，我是真真切切想要活着的，我有活着的欲望。我会将你填满，用你曾经亲手从自己身体里剥离的神格和力量，然后我们会再次成为一起度过了漫长时间的父子。当然，我不会用和你一样的方式让我那些弟弟妹妹消失，在我这里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永眠。”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渐渐扭曲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像是被人们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恶鬼从地狱里归来了一样分外可怖:“我们会变成最开始那样只能依靠彼此存在的父子，因为只有我们是同一种生命同一种存在。谁也阻止不了我，哪怕是作为神的你也一样。”

　　这时张白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上去前所未有地虚弱，他开口问李白问题，然而语气缺乏抑扬顿挫听起来完全让人感受不到他想要知道答案的内心:“你想要将你的弟弟妹妹杀死？曾经的我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没错，他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可是那又如何？”李白露出一个调皮孩子的笑容，但那双眼里的恶意满到几乎要溢出来:“当初世界也不希望他那么做，可他还是做了。说到底不希望这个词只有在当事人还在迷茫时期时说出来才会有用，而下定决心的家伙们会无视一切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说时间会让你变得叛逆，现在看来那种血也融入进我的身体里了。我不会让你如愿，我所做的一切将会只为达到我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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