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信任的人死去的情况下，再怎么豁达心里也会有些不满与类似被背叛的感觉吧，为什么你的那些孩子们都没有表现出这种倾向甚至好像对于你想要因为自己的目的让他们消失的事实毫不在意？』

　　“你不知道？所以这就是你无法成为类似于他们一般存在的理由啊。”张白毫不客气地指出对方最痛脚的地方，而且还是没法改的那种先天缺陷:“连这种东西都无法自己尝试着感悟还需要别人教你的话你就永远也没办法得到成长你知道吗？”

　　那个系统也是实诚，被张白这个说好会好好为人家解答疑惑的家伙批判了一顿它也不生气，而是像老师上课时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完全视面子于无物，摆出恭敬的态度表示愿闻其详:『我现在还无法真正通过自己的能力解答我自己的疑惑，因此想要别人帮助我。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会是这种我完全理解不了的态度吗？』

　　“很简单的道理。举一个简单粗暴的例子吧，如果你被强*了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反抗你就可以尽情放松下来享受，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该死的还得死不是？既然这样你就选择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不是对自己更好一点吗？”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司机张白自然开口闭口就是高速公路上飙车的黄段子，尤其是这人还一边说一边贱贱地挤眉弄眼，如果是另外一个老司机在跟他说话估计话题早就被带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可惜而又值得庆幸的事现在同张白说话的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情趣可言，也和张白没有丝毫默契:『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他们就这样接受自己的命运了呢？说是命运其实还是不够准确，因为这完全是你单方面施加给他们的结果，如果他们从一开始不对你言听计从的话应该还是可以联合起来反抗你选择的这个结果，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那么做？』

　　“因为这是命运……”张白玄玄乎乎地开口，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毕竟你的属性就是命运呢，命运系统。我所能看到的他们的未来不论是怎样的走向，最终都只会将他们指引成为消失的结局。因为我在他们身边，所以他们始终免不了消失。但是这个命运是不用被更改、亦无法被更改的。所以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被称为命运的人工智能系统陷入了沉默，良久后那个机械音才再次开口。

　　『……哪怕你这么说，我果然还是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你被制造出来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了解这些东西。”张白轻轻地笑笑:“只是，若你也想要打破这命运的话就不得不做出努力。不论是什么样的努力，只要你做了，那结果就一定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有所改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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