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若不是他的手臂被锦衣卫牢牢地按住了，他必定要抱着完颜令孜转上几圈。

　　与完颜令弩的反应截然相反的是，完颜令孜只是瞪大了他的双眼，紧接着爆发出无比的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我去死？你有什么资格？你这个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保护的懦弱的男人，你不配！”完颜令孜大声朝着哈克喊话，每一句都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每一句都说得那般撕心裂肺。

　　然而此时的哈克脸上所有的表情早已经被波澜不惊所取代，他仿佛突然间聋了一般，根本听不到完颜令孜吼出的哪怕一句话。

　　“陛下，请求您取走我的性命，留完颜兄弟一条命吧。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皆由我一人承担。”哈克目光坚定，语气却毫无波澜，仿佛他口中所说出的话根本不是有关自己生死的话。

　　朱允文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克，这个人倒是十分有趣，方才还一副恨不得要将完颜兄弟杀掉的表情，现在又突然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完颜兄弟的命。

　　至于完颜令孜在一旁的喊话，朱允文根本就没空搭理，像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朱允文现在没让人直接将他杀掉都算是好心了。

　　朱允文伸手朝完颜令孜的方向随意一指，立刻有锦衣卫直接上前，拿着一团比完颜令孜张开的嘴还要打的破布，直接塞到了完颜令孜的嘴里。那破布不知道是从哪里取来的，不仅十分粗糙，甚至还有一股臭味。

　　完颜令孜难堪地皱起眉头，嘴里发出呜呜声，努力扭动身子想要让眼前的锦衣卫停止动作。可那锦衣卫动作十分粗鲁，似乎早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尽管那破布的面积比完颜令孜被迫张开的嘴巴还要大上一圈。

　　然而锦衣卫依旧十分用力地将那破布全部塞进了完颜令孜的嘴里，完颜令孜的嘴角被锦衣卫的大力撑破了，鲜血顺着完颜令孜的嘴角，尽数留在破布上，很快变成一块褐色的污渍。

　　痛苦让完颜令孜恨不得将口中的破布咬碎，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就连不得已发出的呜呜声都变得无比痛苦。

　　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投向完颜令孜，仿佛他与空气无异。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可知他们两人犯下的是怎样的罪行？”小太监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个太师椅，朱允文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虽然没有一副帝王该有的样子，但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却不减分毫。

　　“知道。”哈克低下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回答道。

　　朱允文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略有些沾沾自喜的完颜令弩，嘴角勾起一抹他人无法察觉的笑容。留一条命倒是可以，但是活下来的方式有很多啊，并不说所有人都要完好无损地活着啊。

　　“哦？那你说说都知道些什么。”朱允文见哈克这般回答，兴致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这人倒是有意思，明知道此事不可为，却偏要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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