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炕头滚到炕尾，又滚回来，头发『乱』糟糟地压在软枕上，“栀栀在六个半月，我快点儿的话等她七个半月我就回来，剩下的交给陈若江他们处理……”

　　他自觉是个好方法。

　　卫澧扒拉手指头数了数，又觉得闹心。

　　上次跟赵羲姮分别好几个月，他难受的魂儿都快没了，在再加个赵石榴，就是双倍没魂儿，但是赵石榴要是再长点儿，他还是舍不得。

　　他朝赵羲姮长开双臂，“来，媳『妇』儿，给我抱抱。”

　　快去快回，要实在不行，反正也不愿，跑两天跑回来呗。

　　赵羲姮钻进他怀里，“嗯，给你抱会儿。”等他回来，栀栀肯定会叫人了。

　　卫澧照着她脸蛋嘬了好几口。

　　晚上人容易冲动，下定了决心，第二天栀栀呜呜啊啊跑过来喝『奶』的时候，卫澧防线又被破了。

　　不想，青州就不能主动点儿，自己并过来吗？

　　但是在去一个月，和去不知道多少个月之间，卫澧只能忍痛选择去一个月，等他一个月之后回来，栀栀应该不会变化……吧？

　　他为了减少分别时候的不舍，特意挑了栀栀睡觉的时候的，赵羲姮迫不及待把他踢去，“你快吧，别墨迹了，早去早回。”

　　正经来说，他这趟去算是平『乱』，不是打仗，没什么危险，她并没有多挂心。

　　卫澧臭不要脸在她脸上啃了个印子，“我了了，马上就回来，你多想想我，别没事儿带孩子把我给忘了。”

　　“就一个月用得着这么叮嘱？快！”

　　他能闹腾，比赵栀栀还能闹腾，人一，偌的屋子就显得格外空『荡』『荡』，赵羲姮看着安安静静睡觉的栀栀，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不适应。

　　她戳戳栀栀的小脸，小声说，“快床，你闹腾闹腾。”

　　狗蛋儿的两个孩子留下了一个，就是个浑身黑『毛』头顶白『毛』的小猫，名字叫秃秃，它哒哒跑进来，窝成团，在有阳的地方晒晒。狗蛋儿不知道和他媳『妇』儿去哪儿了，毕竟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的季节……

　　秃秃还不到六个月，没有这种甜蜜的烦恼。

　　摇篮里的孩子，睡觉的小猫，岁月静好，但越是这，赵羲姮就越觉得心酸难受。

　　栀栀睡醒了，翻个身，只看到阿娘在身边，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很多时候卫澧白天都不在家，但他肯定会在黄昏落之前回来的。

　　快到饭点儿了，栀栀和秃秃撅着小屁股趴在窗台上，透过琉璃窗等卫澧回来。

　　赵羲姮看着栀栀圆滚滚的小屁股，眼睛有点儿发酸。

　　“栀栀，吃米糊糊。”

　　栀栀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啊啊两声，又指着外面，“呀呀！”

　　她应该是在问卫澧怎么还没回来，等她阿耶一回来吃饭。

　　小孩子记忆时间短，但长期在一个时间重复一件事，会给她形成习惯，例如吃米糊糊的时候，有个男人总是在旁边。

　　赵羲姮彻底憋不住了，眼眶发红，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要是来卫澧去别的地方打仗，时候栀栀能跑能跳了，就该站在门口等他，问她阿耶怎么还不回来？

　　赵羲姮一想这场景，就觉得更心酸了。

　　难受，这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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