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拆除，当年黎明小学的校门口，如今已经变成高大上的地铁口。
季眠记得学校附近还有三家小卖部，卖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和零食，五毛一块的。
他每天有三块钱零花钱，傅沉俞的零花钱比他多多，小学三年级之后，他们俩彻底混熟，季眠吃好多傅沉俞买的零食。
想起个，他趴在车窗上笑。
傅沉俞问他笑什么，季眠道：“想起小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何曦？”
说其他傅沉俞就有点不爽，个何曦害季眠受过伤。
“何曦小学的时候吹牛，说他舅舅在肯德基工作，把羡慕死。当时大的愿望就能够有个在肯德基工作的亲戚，再想，一定要天天吃！”
那个年代，肯德基对于小孩来说，奢侈品。
全家桶都只买45一桶的年代，林敏芝那爱吃肯德基的蛋挞，每次都把边上不甜的啃掉，给季眠吃里面烫烫的蛋浆。
他还真以为林敏芝不爱吃甜的，其实就当妈的舍不得吃，都想给他吃好的。
季眠着高楼耸立的地铁站，记忆中绵长的夏天，老式的旧风扇，二八大扛自行车，都像梦里发生的事一样，罩着厚厚地一层水雾，怎么回忆都想不起细节。
一切都在变，唯一没有变的，只有身边的人。
从很早很早的从前，一直陪着他，走更远更远的未来。
季眠开口自吐槽：“真上年纪，每天都喜欢回忆过的事。”
他眼手机，下午四点，云层已经夕阳染成橘红色，冬天的天黑得早，季眠提醒傅沉俞：“咱们绕回接傅叔叔吧。天黑之后，不好走路。”
“让司机接，放心。”傅沉俞家里有司机的，平时负责接送林芸上下学，傅沉俞偶尔工作上喝点酒，也电话给司机。
季眠放下心，傅沉俞忽然笑道：“还没嫁过来就开始关心公公？”
季眠敲一下他的肩膀：“你就嘴贫！说不过你，不说。”
傅沉俞慢慢地开着车，季眠发现不回家的路，他转头着傅沉俞：“你哪？”
傅沉俞嘴角带着笑：“到你就知道。”
天空中，晚霞倾斜下。
车慢慢地开车，从闹市区一路开到临港县，季眠的心忽然奇怪地跳起来。
他跟傅沉俞认识十几年，两人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默契和心灵感应，有时候他觉得傅沉俞做什么，傅沉俞往往就真的做什么。
他现在，好像，觉得，傅沉俞——求婚。
不能吧。
季眠表面上十分淡定，其实心脏已经狂跳起来。
起来很像傅沉俞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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