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位置,重新开始睡。
骆北延躺到床上,更加睡不着了。
——他被窝里有余窈的味道。
这是一股说不清楚的,很淡很淡的,女孩子的气味。
枕头上微湿,有洗发水的清香。
她还把大衣盖在被子上,导致被子上又沾了绵柔的香气。
他上次拿余窈的洗衣机洗自己衣服,后来晾完收进衣柜,也带着这么种香气。
应该是她用的茉莉香洗衣液。
洗衣液而已。
骆北延闭上眼,呼吸间的脉脉香气根本无法忽视。
他坐起身把余窈的大衣扔走。
不行,下次得让她换无味的洗衣液。这么睡起来,有种她就躺在身边,触手可及的感觉。
其实他做过一个关于余窈的梦。
梦见他从门缝间往更衣室窥伺,余窈在里面换衣服,系绳结,回头跪下叫他“主人”。骆北延告诉自己那是日有所睹、夜有所梦,他又不会天天看见余窈换衣服,所以没事。
但是余窈天天都要洗衣服。
他每天都要闻到这股出现在他被窝里的香味。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余窈也睡不着,起来敲他房门了。
秘书室的休息间是半开放的,因为要保证随叫随到。余窈睡在里面,总想着来时那一条空荡寂静的玻璃回廊,那些古老神秘的画,还有鲜红得像发生过凶案的地毯。
她越睡越怕,只能起来找这层楼里唯一一个活人——骆北延。
骆北延房门一开,她赶紧说:“姐夫,我睡不着……”
骆北延啧啧摇头。
听听,这是人话吗?
用她的洗衣机就是“骆北延你好恶心”,转眼想勾-引人了又说“姐夫我睡不着”。
骆北延说:“那你进来跟我一起睡呗。”
余窈悚然抬头:“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说完她琢磨着又不对。
骆北延这是反话,就像她问英语老师,考试能不能开卷,老师说“那你一个人开卷呗”,是差不多意思。
但她假装听不懂,从骆北延撑着门的手臂下钻进来,睡在了他的沙发上。
骆北延想把她抡进健身房里。
“滚出去。”
余窈用力呼吸,试图发出打鼾的声音。
骆北延只能伸手揪她:“快滚出去!”
“你让我进来的!”余窈抱紧沙发背,腿也缠了上去,“我不出去。”
然后她感觉整个沙发都震了一下。
回头一看,骆北延在推沙发。
居然还被他推动了。
他只穿一件白衬衫,领口开了,露出线条刚硬的锁骨和脖颈。用力时,手臂上的肌肉凸显,看起来力道惊人。
余窈贪婪的目光在他领口到手臂这一块逡巡。
骆北延被她看得有些焦灼。
他连忙松开手,恼火道:“行!那今晚都别睡了!”
他回办公室开电脑继续工作,余窈慌忙跳下来,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骆北延尽量忽视她,把注意力放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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