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没砸过去，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火气难消的怒道：“老子天天去政府门口闹去！女儿不能白没了，国家得负责到底！上次我们工地被电死了一个人还赔了五十万！一条命五十万啊！有这五十万咱们一家再也不用他妈的过这种苦日子了！”

　　搂着孩子的妈妈脸上眼泪没干，哭声已经没了，先眼睛发亮的问他，“真的？真能赔五十万？”

　　李莉的爸爸刚想说话，黑漆漆的阳台突然传来了洗衣机搅动的声音，她家的老式洗衣机，洗起衣服来轰隆隆响的跟火车开过一样，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的突兀，吓的两个人都闭了嘴往阳台过去。

　　下着雪的夜里，路边的雪将阳台映的有一丁点亮光，他们透过玻璃门隐约见，摇晃的洗衣机旁，一个人蹲在洗衣机旁，就着一张矮矮的椅子在……写作业。

　　两个人吓的全退了一步，她妈妈一把抓住了她爸的胳膊，手指冰凉冰凉，盯着那个背影发抖着声说：“那是不是……是不是莉莉？”她最晚上蹲在那里边洗衣服边写她永远写不完的作业。

　　她爸壮着胆子慢慢走了过去，手指抓住玻璃门的把手上轻轻的拉开了门，阳台外的冷风吹进来，他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喉咙里又干又哑的叫了一声：“莉莉？”

　　那不停不停写着作业的手忽然停了，留着学生头的背影动了动，在他的眼前慢慢转过头来向他，咧嘴挤出一个笑容叫他，“爸，你们回来了。”

　　她爸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急退几步，是莉莉，她的脸好白，白的像死人一样，额头上的刘海粘着一块已经快干掉的血渍，她写字的手上也是血。

　　他这才留意到洗衣机旁还放着一件校服，上面全是血，而那没有盖子的洗衣机里面翻翻腾腾在绞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满缸的血水……

　　“你、你……你……”她爸盯着她连说了几个你，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爸你怎么也结巴了？我很可怕吗？”她站了起来，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的鞋子不知道丢到了哪儿，脚背上也是血渍，朝他们走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她母亲先叫嚷了起来，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见鬼一样急道：“你、你是人是鬼？莉莉你别吓妈啊……你不是，不是被火车撞了吗？”

　　她爸手心里冒了冷汗，立刻伸手想将墙壁上的灯给暗了开。

　　“咔哒”一声，昏暗的房间被橘色的灯光照亮。

　　李莉站在阳台上被晃的眯了眯眼，对他们说：“爸妈怕什么啊，我就算变成鬼你们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为什么要怕我？”

　　怎么能不怕？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心虚。

　　李莉睁开眼望住他们笑了笑，“我开玩笑的，爸妈别害怕，是有人救了我，你们没见吗？有个同学扑过来救了我。”

　　他们没见，李莉的爸爸当时离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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