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5章 厚黑丛话卷四(4)_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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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并且无理可解。呜呼,世无慧能,斯言也,从谁印证?

  我写《厚黑丛话》,遇着典故不够用,就杜撰一个来用。人问:何必这样干?我说:自有宇宙以来,即应该有这种典故,乃竟无这种典故出现,自是宇宙之罪,我杜撰一个所以补造化之穷。人说:这类典故,古书中原有之,你书读少了,宜乎寻不出。我说:此乃典故之罪,非我之罪。典故之最古者,莫如天上之日月,昼夜摆在面前,举目即见。既是好典故,我写《厚黑丛话》时,为甚躲在书堆中,不会跳出来?既不会跳出,即是死东西,这种死典故,要他何用!

  近日有人向我说:“你主张思想独立,讲来讲去,终逃不出孔子范围。”我说:岂但孔子,我明厚黑学,未逃出荀子性恶说的范围;我说“心理变化,循力学公例而行,”未逃出告子“性犹湍水也”的范围;我做有一本《中国学术之趋势》,未逃出我家聃大公的范围;格外还有一位说法四十九年的先生,更逃不出他的范围。

  宇宙真理,明明摆在我们面前,任何人只要能够细心观察,得出的结果,俱是相同。我主张思想独立,揭出宗吾二字,以为标帜,一切道理,经我心考虑而过。认为对的即说出,不管人曾否说过。如果自己已经认为是对的了,因古人曾经说过,我就别创异说,求逃出古人范围。则是:非对古人立异,乃是对我自己立异,是为以吾叛吾,不得谓之宗吾。孔子也、荀子也、告子也、老子也、释迦也,甚至村言俗语,与夫其他等等也,合一炉而冶之,无畛域,无门户,一一以我心衡之,是谓宗吾。

  宗吾者,主见之谓也。我见为是者则是之,我见为非者则非之。前日之我以为是,今日之我以为非,则以今日之我为主。如或回护前日之我,则今日之我,为前日之我之妈,是曰奴见,非主见,仍不得谓之宗吾。

  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则大笑,不笑不足以为道。”滔滔天下,皆周程朱张信徒也,皆达尔文诸人信徒也,一听见厚黑学三字,即破口大骂。吾因续老子之语曰:“下下士闻道则大骂,不骂不足以为道。”

  日前我同某君谈话,引了几句孔子的话。某君道:“你是讲厚黑学的,怎么讲起孔子的学说来了?”我说:从前孔子出游,马吃了农民的禾,农民把马捉住。孔子命子贡去说,把话说尽了,不肯把马退还。回见孔子,孔子命马夫去,几句话说得农民大喜,立即退还。你想:孔门中,子贡是第一个会说的,当初齐伐鲁,孔子命子贡去游说,子贡一出而却齐存鲁,破吴霸越。以这样会说的人,独无奈何农民何。其原因是子贡智识太高,说的话,农民听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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