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惜自己……”
顾朝朝听到他不大的声音，头都懒得回一下，便径直往外走。
她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从学校后门出来经过两个胡同就到了，是一个小产权的公寓楼，面积不大但十安静，算是本校学生租房的首选。
顾朝朝头重脚轻慢悠悠往前走，快走到公寓楼门口时，突然发现楼下围了一群人，都聚一起对着入口指指点点。
她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本来不打算理会，却快走到门口时听到了关键词——
“六楼西户住的是个小姑娘吧？她一个女孩子，养那么大的狗做什么。”
六楼西户，是顾朝朝租的房子。她脚步一停，扭头看向说话的大妈：“我没养狗。”
大妈一愣，半天惊呼一声：“你就是六楼西户的小姑娘呀！”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了。
顾朝朝抿了抿唇：“我没养狗。”
“你少胡说了，我听到有东西叫，一听就不是什么小型宠物，不是狗难不成是狮子啊？咱们这个公寓楼是有规矩的，不能养大型动物知吗？真的是太吵了，轰隆轰隆的跟拆家一样，吓死个人……”
大妈嘚吧嘚地教育，害得顾朝朝脑子更疼了，语气也不好起来：“我真的没养宠物！”
大妈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半晌憋出一句：“养没养可不是光嘴硬就的，我们都听到动静了，现楼上还吵呢，马上房东就来了，他亲眼看过不就知了。”
“，那就等房东来了说吧，我现就去楼上等着。”顾朝朝说着说着也来了脾气，拎着『药』就往楼上走。
现正值晚饭时间，楼还算热闹，大部人伸着脑袋往外看，似乎寻找轰隆隆的动静都是哪来的……轰隆隆？
顾朝朝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顺着声音往上看去，下一秒就听到自己的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重物砸了门上。
“哟，这听着不像哈士奇拆家啊，倒像是打架，”有跟顾朝朝认识的人凑过来，好奇地问一句，“顾朝朝，你家有人啊？”
顾朝朝怔怔看着房门，正费力思考时，门把手突然拧开，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踏出房门后又飞快将房门关上。顾朝朝他对上视线后，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对方看到她也愣了愣，很快便红了眼眶。
“姐姐。”他哀哀地唤了一声，身上还穿着大学毕业时的学士服。
“沈……暮深？”顾朝朝艰难开口，叫出这个名字后，脑子愈发昏沉。
“姐姐。”他又叫了一声，走到她面前后突然抱住她。
周围人对视一眼，识趣地离开了，六楼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熟悉的体温萦绕周围，顾朝朝眼底一片热意。
“姐姐，”他的声音透着无限的难过，“我好像又该看心理医生了。”
说罢，他松开她，悲伤地看向她。
顾朝朝抬手，抚上他的脸，有无数的话想同他说，然而话到嘴边还未说出来，就听到他哽咽开口：“我出现幻觉了，看到好多个我，有拿枪的，有拿钱砸人的，有会法术的，有长头发穿古装的，还有一个会变成狗的。”
顾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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