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侧着头擦了擦头发，“一股酒味。”
沈行风，“……哦。”
沈行风还是要形象的，让苏漾这么不咸不淡的说了两次，立马拎着短裤就进去浴室了。
苏漾怕头发上的水珠不小心滴到那几份文件上，就往床边走了走，随随便便擦了下头发，就插上吹风筒吹干。
其中有一份文件苏漾也看过，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名单表，上面罗列了c市全部军方的人的名字，职位高低都在上面，厚厚的一份。
其他两份就不知道了。
沈行风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吹风机的声音，把手里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放，然后接过苏漾手里的吹风机，熟练的给她吹起了头发。
给苏漾吹好头发，他自己的头发不用吹也干了。
沈行风从她身后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上，笑道，“这下不难闻了吧？”
苏漾嗯了一声，“要加班？”
沈行风，“不是，看一下，想加快点动作。”
苏漾漫不经心道，“这么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行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过了两秒才道，“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直觉一向很准，我很担心，漾漾，c市和b市肯定有一场大战，是我跟b市的战争，c市这边目前还有很多b市的人在，我得想办法在战斗来临前把他们完全监视起来。”
正是因为直觉几乎没有出错过，所以他感到了烦躁和焦虑。
他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但是现在情况让他心里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苏漾怔了一下，转过身抬头看他，看他眉头紧皱，眼带烦躁。
上辈子跟沈行风初遇的情况让她一眼记到现在，也忘记了这辈子都沈行风不是前世那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苏漾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声音平缓，“所以你担心的点是什么？是失败，还是失败后到来的后果。”
沈行风沉默了两秒，看她仰着头看他，便拉了张小板凳过来，苏漾坐床边，他坐在小板凳上。
“这是一场必须要打赢的仗，如果失败了，后果是c市大换血，不是人员调动，是血换血，c市所有的我手下的人都会被俘虏，被击杀，然后换上b市的人，我不能失败，不然他们都会死。”
沈行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方面的烦恼，哪怕是季斯言和何景驰，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纠结迟疑，摇摆不定，担忧和烦躁。
因为除了是兄弟，是发小，他们还是战友，是同事，甚至是上下级的关系。
有些话不该说也不能说。
但面对苏漾可以。
苏漾是他最亲近的人，是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他的烦恼在苏漾这里轻而易举的说出口。
苏漾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道，“可他们选择你，不仅仅因为你是沈行风，还因为你站在相对正义的这一方。”
“他们追随的不仅仅是你，是他们的道德底线和为人的良知，也是那份正义，你打的这场仗，不是为了自己打，是为了正义而打，也是为了他们而打。”
“失败了就大家一起死，成功了就一起享受胜利的果实，结果好坏，都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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