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宁繁:“?”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你等着”和“下马威”?
不圆房对宁繁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按理说两人并不熟悉,在关系生疏的情况下圆房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外面那么多嬷嬷守着,慕江不圆房就走,消息一定会传到皇帝耳中。
万一皇帝把他或者宁家人拉过去质问,事情会弄得很难堪。
宁繁心里万千思绪,表面上却很镇定:“太子殿下接下来要去哪里?青楼?你这样羞辱宁家和我,不怕陛下问罪?”
慕江冷笑:“你觉得呢,太子妃?第一次见面揍孤,婚礼当天拧孤,孤凭什么给你们脸面?这些事情换做别人,早就死了八百次。”
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宁繁立马就嘴软了,毕竟他不想第二天京城大街小巷里都议论他和太子新婚就分居:“我错了,我不该欺负殿下。”
慕江没想到宁繁居然认错了。
他挑了挑眉。
身处上风让慕江心情大好:“哪里错了?”
“从头到脚,哪哪儿都错了。”
宁繁给太子倒交杯酒:“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对神仙夫妻。”
慕江接过他手中这杯酒,退让两步:“孤给你一个面子,今晚不去青楼。”
宁繁道:“您睡床上我睡地上,半夜绝不爬床骚扰您。”
“凭什么你睡地上?”慕江冷哼,“孤才是夫,你是妻。”
床上的桂圆都被宁繁吃了,只剩下花生红枣和莲子,宁繁将它们抖落下来,扔了一条被子给慕江:“殿下今晚好睡。”
慕江把被子铺到了地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他今天实在太累了,天不亮就去宁家,整整一天没歇脚,很快闭上眼睛。
三更的时候慕江醒了一回。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太子府那么多房间,即便他不去青楼,也不该打地铺睡觉。
况且,这是他的卧室他的床。他凭什么被宁繁拿捏?他该杀了宁繁才是。
慕江犯病的时候干过很多事情,常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想法。他清醒的时候很难理解发病时的自己,但处在病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摸黑到了床边,慕江一只手捏住宁繁的脖颈。
手中没有任何动作,慕江的心口却一阵剧痛。
脑海里出现零星画面和言语。
“太子,如果你不愿让我医治,那我们和离好了。”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我不想每日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被突然发病的枕边人杀掉。你的喜欢太过危险,我不能承受。”
慕江心口痛得几乎要碎掉,不知不觉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慕江睁开了眼睛。
宁繁还在被子里沉睡,面容遮掩在了枕中。
慕江能够察觉到宁繁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和微热的体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了床上,梦游对慕江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这张床空间很大,容下慕江绰绰有余。
慕江从床上坐起来,无意中看到自己身下一条白色布巾。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这块布巾的用途。
落红。
好像新婚第一夜,都该有落红出现。
昨天晚上他没有碰宁繁,不可能出现这个。
外头几个嬷嬷叽叽歪歪挺烦人,慕江早就想找个借口把她们杀了。可惜她们是皇帝送来的,贸然杀掉会让皇帝不痛快。
她们看不到落红,说不定会在背后议论宁繁不检点什么的。也有可能像几个皇兄那样说自己身体不行。
想到这里,慕江眉头紧锁。
他拿出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点点鲜血滴落下来。
慕江仿佛不怕疼一般,满不在乎的擦了一下,把带血的布巾扔到了宁繁身上。
宁繁苏醒时只看到太子的背影。
昨天晚上宁繁睡得很熟,他常年在不太认床,但凡累了都会睡得安稳。
伸了一个懒腰后,宁繁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作为一个大夫,宁繁对血的味道格外敏[gǎn]。
他很快发现床上沾血的布巾。
宁繁抬头看太子一眼,正要和他说话。
那边太子穿好了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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