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82章 “小七,叫我远瞩”_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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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宇间是难掩的欢喜。

  他亦是笑着,温柔看她,“不冷。”

  小七伸出手来,她第一次倾身上前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从来不敢做这样的事,因而双手是微微发着抖的。

  第一回被陆九卿带回中军大帐的时候,她曾试着为水土不服的许瞻轻拍脊背。她照顾病重的父亲数年,知道该怎么侍奉病人。

  但那时那人却抬手一把推开了她,那双好看的凤目里全是嫌恶,他开口时话声清冷,“谁许你碰我?”

  甚至还轻笑一声,说,“你可知自己有多脏。”

  他觉得她脏,她便也觉得自己是脏的。

  因而自那之后,她再不敢主动碰他,生怕他嫌恶自己。

  可如今她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在雪山之下好似已经感悟到众生的平等。

  也许身份地位永不会平等,但生与死都是平等的。

  她的眸中清波流转,捧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这是怎样一张如冠玉般的脸啊!

  怎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啊!

  他曾给过她迎娶的承诺,也给过她无数次的极刑。

  身和心都在他这

  里,可若一定要分出个先后顺序来,那一定是先动了心,身子才跟着投了降。

  他们还有过一个不曾出生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何时来的,是在那张冰凉的雕花长案上,还是在青瓦楼底下那不见天光的暴室。

  但却知道,没有一次是在他那张松软暖和的卧榻上。

  从未有过。

  永远是在长案、暴室、暴室、长案。

  他永远面着她负伤的脊背,唯有一次被允许看见他的脸。

  那一次是在他大婚的前夜。

  过去的不幸到底是过去了,这样的不幸未来也不会再有。

  今日告了别,便永远不会再有了。

  那人大抵是有几分吃惊的,也许还有几分的欢喜罢,他抬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掌心宽大,将她的手覆得严严实实。

  她温婉笑着,“公子的脸很凉,手也很凉。”

  那人水润的凤眸在她的眼里缱绻痴缠,他说,“小七,叫我远瞩罢。”

  远瞩是他的字,她只听过周王后与良原君这般唤过。他是要做君王的人,她怎会称他的名讳。

  她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不会。

  但若被旁人听到了,终将会是她的罪。

  小七笑着摇头。

  那人依旧坚持,“我想听你说一次。”

  小七轻言浅笑,“公子不曾饮酒,就已经醉了。”

  她口中清醒地拒绝着,心里却想,若是从前,她大约会很欢喜。

  但从前是指多久之前?

  是他生辰那日罢。

  那日他醉了酒,似醉玉颓山,他用木犊哄她跳舞,哄她亲一口。

  她亲了。

  当时只道是假意,哪知那时才是真心呐。

  那一夜是她与他最近的时候。

  肌肤之亲不算什么,心在一处才是最难。

  他待她好过吗?

  小七不知道。

  是有过好的,也有过许多不好。

  他这么复杂的一个人,小七辨不分明。

  但若一定要做个判断,她想,终究是“不好”大过了“好”罢。

  她抽回手来,端坐矮榻,“陪小七饮一杯松子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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