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望着楚姝半眯起来的漂亮眸子，眼角笑出了几条细纹，“你已经闻到味道了？”
“闻到了，可清甜了，我活到现在，第一次闻见如此清甜的味道。”
楚姝轻轻点头，他忍不住将鼻子凑近了铁锅，“只是闻一下，我就好受多了。”
“很好！”
楚弦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他按捺住激动，视线转向铁锅里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块，脸庞上全是期盼和狂热。
“姜茶做的饭食，能洗刷项家二姑娘的内脏，让她脸上的痘痘变少，眼前这锅白开水也一定能洗刷你的内脏，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到最后，他眸中的狂热和期盼遮上了一层水雾，他声音也有一丝的哽咽。
楚姝闻言，第一次没有敷衍他。
从前他说这种话，楚姝都会敷衍的应好。
可这一次楚姝没有敷衍他。
楚姝静静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好一会儿之后才狠狠点了下头，“是的，真的有转机了。”
他这副破败的身子，终于有转机了。
等了多年，他终于也可以有期盼这种情绪了。
等沸腾的灵泉水入了口，他这种念头更强烈了，他楚姝，终于也可以有“希望”这种美好的东西了。
勾了勾嘴角，他垂眸盯着白玉杯中甘甜的灵泉水，慢慢开口道，“我看见了一个柔弱的嫩芽，从黑色的土
地中艰难钻了出来，但它要迎接的是狂风呼啸。”
“不怕！”
楚弦立马为他打气道，“有这个泉水在，任他山崩海啸，都挡不住嫩芽长成参天大树！”
“爷爷，你这就夸张了，嫩芽能长成一株小苗我就很开心了，你竟然还幻想长成参天大树。”楚姝闻言登时笑出声来。
“人活着得有期盼，不然遇见难关时撑不过去。我觉得你会长成参天大树。”
楚弦也笑了起来，他抬手扯了扯楚姝身上的羽绒服，“你看，之前也没想过世间还有这样的衣服，比起厚重的皮子，这衣服又轻便又保暖，你穿上可好看了，若是宁五郎站在你跟前，你绝对不会输给他半分。”
“是么？”
楚姝闻言，低头看向身上的羽绒服。
他的羽绒服是由姜茶设计的，长到膝盖，竖领，还带帽子，说实话，他觉得挺丑的，和精美的裘衣比起来，他还是喜欢毛茸茸的皮子。
当然，这羽绒服的优点很明显：
轻。
皮子的重量对他而言，着实重了些，他穿着皮裘走路，走不了几步就会累的气喘吁吁。
“以宁五郎的小心眼，姜茶肯定不会给我设计好看的衣服，我觉得这羽绒服真的丑爆了。”他轻轻哼了一声。
“我觉得还好，卫宴说了，姜茶宁五郎两人的羽绒服都是这样的款式，你和他们夫
妇是一样的。”
楚弦觉得好笑，赶紧给姜茶澄清。
“是嘛？”楚姝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的，卫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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