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气息……
但蒋父很快就从那怪异的感觉中挣脱出来，狰狞着一张脸吼起来：
“你胡说！是你！！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出现在这诡异的地方，她是被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约到这里来！
你就是想在这里害死我们对不对？可怜我儿为你死了，现在你还要杀了我们，好狠毒的心！”
栾箐：“……”
崔然：“……”
他们之前只以为这三人认识，有什么矛盾，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狗血的事啊！
虽然八卦很震撼，但栾箐还是先问更紧要的：“付小姐是吧？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这栋烂尾楼已经荒废很久，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
付琪琪：“我想死在这里。”
游戏里的怪物，勾心斗角的玩家，生活里的一团糟糕，她真的受不了。
她宁愿当初死掉的是自己。
活着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但她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连死都不清净。
“啊？”栾箐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么一个回答。
栾箐打量下付琪琪，小姑娘的裙子上沾了一些灰尘，年纪瞧着不大，本该是朝气蓬勃的眼睛里，却透着饱经风霜的麻木和死气。
栾箐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某些玩家。
他们从副本里活着出来，有活命的运气，却没有相匹配的强大的心境，或者跨不过良心和道德那两道门槛，因此选择在现实世界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是想害死我们！！”蒋父插话：“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我儿子说不定也是被她害死的，不然凭什么她能活着出来？我儿子却不能？！”
“够了！”栾箐呵斥一声，“你以为这是在法院吗？我们是在辩证谁对谁错？！”
她不清楚双方的具体情况，所以也不能武断地说谁对谁错。
但相比死气沉沉的付琪琪，明显蒋父更让人反感。
蒋父似乎有点怕栾箐和崔然，瑟缩一下，但还是不甘心地嘀咕：“你们不会和她是一伙的吧？”
栾箐：“……”
栾箐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她现在也没心情去了解。
“不要浪费时间，先办正事。”栾箐看向身边的队友：“崔然，你先说，看看有没有别的危险。”
“好的。”崔然没有任何犹豫，“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没有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
四周没什么变化，栾箐看向蒋父：“先生，该你了。”
蒋父到底是害怕全副武装的栾箐，“我最后悔的事……同意我儿子和付琪琪交往。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他们要是没在一起，我儿子也不会死！我老婆也不会死！这就是我最后悔的事！”
蒋父的话音刚落，他身体就像是被电流击中，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
持续抽搐一分钟，电流消失，蒋父双腿发软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裤裆处逐渐被液体染成深色。
一股怪异的味道蔓延到空气里。
栾箐冷着脸：“先生，不要说谎！”
“没……没有！”蒋父说话有点大舌头，“我没说谎……”
“这不是你最后悔的事，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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