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算奇怪。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老式旅馆的楼道很窄，靠近时，陈迟闻到了制片人身上的淡淡腐臭味。
“老板，刚才我们的房间外出现了一张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据说这里在还是村落的时候出过大事，一支来这里探险的旅游团失踪在后山里，警察和救援队先后赶来，结果山里起了大雾，又失踪了几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系统安排的身份果然有用，看似是被小团体排除在外，却在关键时刻能够得到无条件的信任，不需要陈迟浪费时间去攻略他们，只要等危险一个一个发生就好了。
“这也能不了了之？”陈迟惊了，“多少条人命，有两位数吗？”
“外面有人在偷窥？”
“没有。”陈迟摇头，“我们去问问老板吧。”
“人脸？”大叔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随口解释，“那可能是村里的傻子，他晚上就喜欢到处乱跑，爬到窗口看可能是因为你们比较陌生。不用担心，傻子不会乱闯，你要不适应就把窗帘拉上。”
单人游戏并不意味着游戏里只有他一位使徒，是只有他一位玩家，有关于“岁神祭”的记忆碎片会成为秘境，必定是使徒活动的痕迹，他们和自己一样混迹在人群中，只有特定时间才会主动现身。
“行，马哥你说。”
陈迟意识到他是有话想说，到楼梯上就直接问了：“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马生荣没想到陈迟会问的这么直接，停在原地愣了一下：“这个……倒也没有，只是出于职业敏感产生了一丝好奇心，就算要调查我也会一个人去的，你负责的是这个团队的安全。”
陈迟来到窗边往外扫了一眼，这栋老式旅馆只有三层，但已经是镇上最高的建筑了，外面也没电线杆跟大树之类的东西，能看到人脸只有两种情况：镇上有会爬墙的蜥蜴人，或是她出现了幻觉。
詹君茹被吓坏了，说不出话，陈迟就自己看了一圈。
“行，问问。”
制片人马生荣是这个团队的领导者，这时候他肯定要站出来，给了陈迟一个眼神，让他跟自己一起去。
借着这个机会，陈迟开始观察这个团队内部的关系，他注意到詹君茹对蔡虔的嘘寒问暖并不买账，主动推开了他的手，将视线投向了导演常山。
她应该是刚准备洗澡，头发都没解开，突然看到什么就逃了出来，陈迟把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没放过，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有，说是死了二十多个，村子里的村民说来多少都没用，他们擅自触碰禁忌，必须承受神明的怒火，就算找回来也难逃一死。”
蔡虔的表情有点尴尬，但也没拉拉扯扯，收回手看向陈迟：“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是这样的，其实我在来之前听到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既然这件事发生了，那就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陈迟的身份就是他们聘请的安保人员，自然要负起责任，主动进入房间查看。
这种腐臭味很特别，并非是动物腐烂散发的恶臭，倒像是法医在工作期间不经意沾染到的气味，并不浓厚，也不那么令人厌恶和抵触。
这个坦然的回答倒是让陈迟很意外，虽然真有蜥蜴人，但并不是超凡者，只是体力超强，能踩着窗台的边沿爬上三楼……这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吧？为什么他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而且旅馆老板对佤江镇的称呼是“村子”，证明他是在本地住了很久的土著，对外地人说的话未必可信。
“能带我去见见傻子吗？”陈迟问。
“不能。”大叔摆手，“傻子白天都在睡觉，一到晚上就神出鬼没的，没人能找得到，你要实在对他感兴趣，那就白天去他家问吧，只要你能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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