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悲戚的诗,想也知道为何。
于是侯嘉说:“我不想知道。”
“我,和于依霜一块长大,小时候连觉都一块睡过了……她却,嫁给了我师傅……”那人却不管侯嘉说了什么,絮絮叨叨地开始说着自己的事。
侯嘉被迫听了,想起来新娘的名字便是于依霜。
故事也没什么新鲜,大抵就是青梅竹马的姑娘来他学画的画廊玩,那日师傅箫良刚好在,和这姑娘一见倾心,他这个小竹马便连正式表白都没来得及就被甩了。
“原想着等我也有了些名气,便……”青年趴在桌上,眼睛红红的,道,“便去她家提亲……岂知,她先送了请帖来,哈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侯嘉也不劝。
他倒还羡慕这人的恣意,能趁着酒劲随便找个不认识的人吐露心事,能仗着还很年轻想哭便哭,兴许哭过这一场便能放下了。
可他的心事却是一道不可说的秘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与箫良喝酒谈笑,听他祝他早日寻得良人,请他喝喜酒。
兴许是因为这男子本身就长得好看,又或者是因为侯嘉看他的画像看太久,他觉得他哭起来并不丑,反倒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委屈得理直气壮。
左右闲得无事,侯嘉索性一边给自己倒酒喝,一边撑着下巴看他哭。
他哭起来并不是嚎啕大哭的样式,而是闭着嘴一声不吭地掉眼泪,只偶尔耸动一下肩膀,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连带着嘴都红了,看上去有些可怜,不过唇珠被酒水和泪水打湿,比画上看着更像珍珠了。
侯嘉突然坏心眼地觉得有人和自己一样伤心,或者说,有人和自己因为同一件事伤心,而那个人还比自己看上去更不体面、更狼狈一些,是今夜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那人许是听到侯嘉的那一声笑,夹着眼泪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我都这样了你不劝劝就罢了,还笑我。”
侯嘉喝了一口酒,无奈道:“你如此伤心,我劝你有用么?”
“无用……”那人胡乱地擦了擦脸,举起酒壶道:“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吧。”
侯嘉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他便直接手腕一翻,仰头往嘴里倒,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便顺着下巴流过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流入衣襟里。
侯嘉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也拿了壶和他一样豪饮起来。
既说不得,便都化在这酒里,兴许醉过之后一觉醒来,便也放下了。
那人见侯嘉如此,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这样才对。”
后来下人们出来收拾,见他们二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正摇晃着走到大厅一边放酒的推车上取酒,忙把他们手里的酒拿掉,劝他们别喝了。
侯嘉已经喝得很高兴了,只觉飘飘若仙,那人也东倒西歪,两个人见下人们不给酒喝,又相互搀扶着往外走了。
后来……
似乎便只记得与这人去了哪里,又接着喝了一些酒……后面的事情虽记不得了,发生了什么却显而易见。
侯嘉将腰上的手拿开,挣扎着起身,拿过胡乱丢在一旁的衣服费力地给自己穿上。
刚穿好裤子,床上的青年便醒了。author_say没想到吧,侯嘉是受哟~嘿!
一个基本无虐的甜蜜的小狗子追着州牧大人咬(不是)的短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注:本章中引用的诗句出自纳兰性德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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