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话语中也能听闻一点北周世子的事迹,似乎活得并不是那么太平。
周知玄继续说着:“再后来,我视为唯一亲人的怀月姐姐也死了,死于极刑,明明都是想努力活着的人,却都不得善终,我时常在想这天道轮回到底在哪。”
秦幸轻抚着他的背脊,不忍道:“你们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忽然,秦幸感受到了肩头的湿润,她又抱紧了一些,周知玄的肩膀很宽大,细微清淡的体香使人沉静。
随即,他跟她讲起了在晋宫里的事,只挑了些开心的讲,他不想提起委屈的事,不想回忆起那些屈辱的时光。
“那一年大概刚满七岁,太傅大人教导我们学《孟子》,大人说到一句‘民为贵,社稷为次,君为轻’大家都有什么看法。我自然不能与那些皇子相提并论,纵使我知道这句便是民心所向,但为了敛去锋芒,我一字未答,本应该挨顿戒尺,太皇太后却赏了颗糖。”
“我猜,以往的每次犯错或是答错,都只有奖赏没有惩罚,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捧杀,太皇太后的居心何在,这么小年岁便算计着。
周知玄声音有些沙哑,他道:“不错,我永远都只能看见她的慈眉善目。”
“后来呢。”他身上还有多少东西她不知道的。
“后来,为了过得顺遂些我一直在顺从。”周知玄缓缓说道。
又提了些韩良骞的事情,顿时秦幸便明白了他们二人的渊源。
“你说韩先生的到来便成了你的转折点,此话怎讲。”秦幸疑问。
“从那时起我便有了逃出皇宫的念头,依我的身份没有旨意或者传召是终生不能离开的。”说起周知玄深叹了一口。
“现在不是出来了吗,还好生生的在我眼前。”秦幸莞尔一笑道。
“太皇太后的步步紧逼到最后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路我付出了不少代价,所幸结果是好的。”
说完周知玄轻轻抚摸着秦幸的脸颊,带着柔情的潋滟双目,牢牢地望向她。
司徒鹤仪被关在了房内两日,无论怎样哭闹都无济于事,只是今日怪的很,院外的嘈杂之声少了很多。
“外面有人,喂,有人吗。”他试探地大喊,平日这般动静都会有人询问。
蓦然听见路过两个小厮在交谈。
“听说了吗,整个江府都被府军围住了,说是要过几日全部处死。”
“老天爷啊,这么吓人吗,长庆长公主他们家也没犯下什么错处,不至于吧。”
“我哪能唬你,我听王将军亲口说的。”
司徒鹤仪听完心底一阵骇然,想着叫住他们,忙着大喊大叫了一番,可惜两人已经走远。
司徒顼为什么会对江府下手,江遇林已死,按理说他们于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脑里一直在盘旋着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周知玄,他与秦幸亲密,有背叛了司徒顼,故而迁怒与江家。
不行,他爹已经疯了,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必须得出去。
司徒鹤仪铆劲撞向大门,身子不行就用桌椅撞,哐啷作响,引起不少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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