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难了。”李凡说道。
“你也别太灰心，这段时间就先把农场盖起来吧，积累资金，等过段时间等老山屯的声誉稍微恢复一点了，就可以推出农家乐之类的店铺。”
“其实老山屯还是挺漂亮的，有山有水的，化工厂的污染也只是一时的，等路修好了，就好了。”
“对了，你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当医生？或者说办个医务室，在村子里办。”周小曼忍不住问道。
她的印象里，李凡的医术不错，为姜母医治过，又为丁宏盛的千金丁雅楠医治过。
李凡苦笑一声：“我也想啊，现在村子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村民们都要提前去县城药店备些药来用，碰到吃药吃不好的病，也就只能往拉去县城，不行还要赶着山路去燕南，实在是不方便。”
“主要资金不够啊。”
“你现在很需要钱么？我可以先借给你一些，不过借不了太多，分店还需要一定的资金来周转。”周小曼问道。
“暂时不用，我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啊。”李凡说道。
中午，李凡，周小曼，还有几个在枫水街新店忙活的伙计一起吃了个饭。
下午，李凡就开车回村了。
李凡家门前，黄山在门口直愣愣的站着，他一大早就来了，结果扑了个空。
因为心系着自己闺女的事，所以一直站到了下午。
他已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来回踱步。
小路上几个村民稀稀疏疏的经过，看到了黄山，指着他的脊梁骨奚落：“这黄山真不要脸，还敢站在李凡家门口。”
“没有法子了呗，以前不是挺牛壁的吗？真是活该。”
黄山听了这些话，心底越发的后悔了，只恨不得找一颗后悔药咽肚子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黄山急的整个脸通红。
这时，黄蕊和刘翠也来了。
“爹，你就别过来丢人了，想挨骂还是咋滴？赶紧回家吃饭吧。我想了一早上，这学我不上了，进县城给人家打工去，凭我手脚利落，起码能当当服务员，保姆啥的。”
此时的黄蕊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很不自然，但眼中的倔犟还在。
“孩子别说傻话啊，是爹错了，爹不好，爹贪心，害了你，咱不能不上这个学。我都是气话，只要他李凡愿意借钱，想让爹咋样都行。”黄山急的都快哭了。
“现在说这话还有用么？别人咋看咱们家的不知道吗？你根本借不来钱，只会把脸丢尽了。”黄蕊面无表情，即将要辍学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蕊儿啊，蕊儿。”黄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冲过来想要抱住黄蕊。
谁知黄蕊往后一闪身子，依旧面无表情：“行了，赶紧回家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黄山愣住了，他的内心止不住的颤抖，伸出的手都哆哆嗦嗦的，望着黄蕊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一声汽笛声，李凡开车回来了。
他看到黄山一家子都站在自己家门口，心里很快猜出了因为什么事。
下了车，直接无视了他们，朝家门走去。
黄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大喊一声：“李凡。”
李凡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转过脸来，冷笑道：“你觉得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回去吧，什么都不可能。”
李凡的态度果决，黄山的内心越来越凉，脸上的泪水却像是决堤一样，源源不断，不一会儿，就已经哭上了。
“没事，李凡，你回去吧，我们没事找你的。”黄蕊觉得丢脸，一把拉住黄山的衣服，想要往家拉。
黄山不肯走：“李凡，等等啊，李凡。”
他深知，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黄蕊就是他的希望。
黄蕊的人生要是因此改写了，那么他的希望也就断了。
“别丢人了行吗，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黄蕊咬着牙，倔犟的要把黄山拉回家。
“这学我不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上了。”黄蕊大声咆哮道，披头散发的。
双手死死的握住黄山的臂膀，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渗了出来。
这时候，一些村民正赶着中午回家吃饭，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也都停下了脚步，想要看黄山他们家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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