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套长袖装就能搞定。
女孩子爱美，平常在家，即使冬天也能穿着礼服熬一晚的女儿，现在却裹得这么严实，也不怪乔文渊多想。
乔念念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爸爸在问自己话。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人，努了努嘴，半天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张秘看不下去，打破了父女俩凝重的气氛。
“我瞧念念脸色红润不像生病，是言深给你裹的吧？”张秘见她没有反驳，继续又道：“这小子，以前没看出来，竟是个会疼人的，果然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
这话打趣的成分居多，乔念念也因此不再似之前紧张。
“听说你最近在采购部可是炙手可热，董事长知道后，一直为你开心呢。”张秘笑眯眯的看向乔文渊。
乔文渊老脸红扑扑的低咳了一声掩饰僵硬的气氛，他想了想，才道：“平时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现在天冷了，别再想以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乔念念撇了撇嘴，显然是没把话放心里。
“念念，怎么不说话？”张秘疯狂暗示，心里却是无奈。
这父女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倔，不就是吵了一次架，这么久都不搭理对方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董事长还是很关心你的。”张秘刻意咬重了“关心”二字，“你也不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公司这段时间很忙的。”
得，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后面的话题该怎么聊。
乔念念想了半晌，才幽幽的冒出一句：“爸，我有事要跟你说。”
乔文渊跟张秘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张秘，指着不远处的休息厅，“去那，正好能坐坐。”
他先行一步走去，乔念念盯着背影，纤纤玉指握了握，成了拳头的形状，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才带着坚毅的眼神迈出步伐。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张秘笑着摇头。
这丫头，都是惯得，要是换个人，谁敢在董事长面前摆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估计早就被拉走了。
休息厅。
乔念念推开门，乔文渊已经先行落座，还泡了一壶功夫茶，洗了两个杯子，另一个放在右手侧边的座位。
乔念念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坐下。
父女俩相视一眼，气氛宛若冬日里的清晨，凝结成冰。
良久，“爸！”
乔念念吐了口浊气，“公司近日都在清理蛀虫？”
“恩。”乔文渊挑了个眉，态度不冷不淡。
乔念念一时拿不定主意，仔细斟酌后才道：“爸爸对外一直都是秉公办事，从不徇私舞弊，故此即使是咱们乔家本家的人在公司，也从未因为乔家人的身份，而得到特殊优待。”
“你想说什么？”乔文渊若有所思的捏着杯沿，锐利的眸光比平日要沉几分。
“爸爸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吗？如果您喜欢的人犯了错呢？”
乔文渊到底是沉浸多年的老狐狸，女儿如此明显的暗示，怎会听不出来，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知她想说的是哪一件事。
他不紧不慢的押了口热茶，滚烫茶气洒落于乌黑的睫毛上，渐渐落下沾染茶香的露珠。
袅袅茶气，缓缓升起，拂过乔文渊儒雅的脸庞，却给那双眼睛遮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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