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看着倪雪翎，平淡地说道：“更何况你又不是没尝试过争夺皇位，只不过失败了。”
“失败了，对啊，失败了。”
听到黑衣人的话，倪雪翎一直苦苦支撑着的身体开始发颤，情绪彻底崩溃。
没有发泄出来的情绪和言语在内心爆炸开来，她没办法再憋下去了，将自己的情绪完全宣泄了出来：“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做事了，明明修道和文道上面的天赋比皇兄们都要强，明明帮父皇解决了许多事情但还是没有用！”
“我原以为我只要努力过了，比皇兄他们都要强就能得到地位，就能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
“但是完全不是这样的。”
“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变强都不会得到跟皇兄们相同的资源，父皇都不会高看我一眼。”
“几乎每一个人看向我都是那种可惜的眼神，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可能成功一样！”
“我明明比皇兄们都要优秀，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认可？”
“凭什么？”
倪雪翎发出了质问，不像是对着人发出的，而像是对着天。
“因为你是女人。”
黑衣人看向倪雪翎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给出了一个谁都知道的答案。
天誉帝国从来没有过女帝这一说法，从古至今当皇帝的都是男子。
在天誉帝国，女子是当不了皇帝的。
当今圣上不可能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倪雪翎出生那一天，正好是皇帝得怪病的时候。
此为不祥。
光是这不祥的征兆就可以封死倪雪翎的所有路。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她是一名女子。
“对啊，就因为我是女人，就注定了没办法和皇兄们争夺皇位，就注定要成为联姻的工具。”
“三年前，父皇当着我的面说出了‘如果你是男人就好了’这种话，那我能怎么办？变性吗？”
“就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所有臣子都不想靠近我，我根本拉拢不到一个人！哪怕是十年前出生的弟弟都比我的势力要大！”
“以前我看见姐姐不争不抢，一点儿都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还觉得姐姐无能。”
“现在看来，她就跟我现在一样，早就心死了。”
“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低皇兄他们一等了。”
“就因为那该死的破规矩！”
倪雪翎一连说了好多好多，像是把这几年的情感全都宣泄了出来，如大雨倾盆，不停滴落。
她已经放弃了这么多年，可今天看到这场大火，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她身边只有关柯，关柯一个人没办法扭转乾坤。
到了这个时候，倪雪翎已经不想再把关柯卷进来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
黑衣人神情淡漠，别人的事情跟他无关，他或许会产生一丝怜悯的情感，但绝不代表他会放过倪雪翎。
二皇子的可怕谁都知道，他敢放过倪雪翎，二皇子就敢让他生不如死。
“哪怕这规矩完全没有道理？”倪雪翎反问道。
“要看道理在谁手上。”
黑衣人好像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说道：“拳头大就是道理。”
“快动手吧，皇子说了，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他看向了穆英才，不打算再讲什么道理。
此话落下，倪雪翎发现穆英才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狂热。
她内心里产生了极度厌恶与害怕的情感，纤细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衣服口袋里的千里传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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