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解答:“世间事,皆为小事。此般事,乃是一等大事。”
她不明白:“这样的事,竟会比一个人究竟想做什么,想成为谁,更重要吗?”
一些人皱起了眉,其中有一个答她:“可人若连自己的来处和去处,都不得知。那平白地谈些是谁、做什么,岂不太过空妄?”
项叶了悟。
等西泺到的时候,她们刚做完祈祷,正准备合伙做饭。了解了西泺的情况后,大家都很开心,很多人甚至将她看作“神派来的使者”、“花神的后裔”,项叶不再为这些说法解释,只衷心地感恩一切,也感恩西泺。
她们为西泺做了一顿好饭,拿出了些久久储备着,本来打算等丈夫、兄弟们回来,再享用的腊肠,为西泺掺着豆子,焖了一大锅饭。开锅时,飘香数里。
西泺的话一直很少,但也扎实地吃了两碗饭。
晚饭后,大家伙围在一块唱歌,西泺就坐在边上,静静地听。
等晚间项叶带她去收拾好的床上,西泺发现,别人的都没有帘子拦着,只将女子小孩分了席,而唯独她的这块,搭了个帘子。
西泺皱眉,问:“为何如此?”
项叶正在为她包一件衣裳,那是刚刚另外一个大姐送来的,说没有穿过,还新,想感谢西泺,便送来给她。
项叶看她盯着帘子,才明白她什么意思。项叶回答道:“是大家一番心意,想着你刚来,不遮掩些,恐不适应,便为你扯旧布安了一帘。虽是旧布,但洗得很干净,用过皂角,你可放心。”
西泺回:“同是人,何须遮掩。陌生路,谁不是客。”
项叶看着她,莫名感到一股落寞,这个人本不该这么冷的,不知为何,她就是这么觉得。
项叶笑笑,又说:“你且将就一晚,明日我叫人帮你撤了。她们为准备这个,方才忙活了大半天,若见你直接撤了,恐以为不喜欢,平白惹得伤心。总归它在这儿挡一块儿,倒也不碍事。你若是觉着自己一个人怕,待会我把床搬来、睡外边,陪你一道可好?”
“你们为何,总是想得如此复杂?”
项叶愣了一下,接着笑得十分温柔,问:“你会喝酒吗?我可还藏着一坛小的,一路从边疆带回来的,硬是没舍得开。你若喝,今晚我便拿来,你我隔着这小帘,舒快一场。”
她神色有变,明显有些激动,她问:“边疆?”
项叶笑着点头。
西泺说:“我喝过两回,都是与一个人。我不喜欢,可我今天想喝。”
项叶说:“好。那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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