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很粗糙，特别是拳锋上，布满了练拳留下的老茧。
这些老茧是他训练的痕迹，却也仿佛是一张张讥讽的笑脸，在嘲笑他一般。
练成那样有什么用？还不是挡不住特级灵？
凡灵的意思就是让你好好当个凡人，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面色淡然地看着自己的拳茧，这样的想法已经出现在他脑海中无数次了。
一开始，他还不信邪，没日没夜地召唤自己的城墙，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城墙变高，变大，变厚，变硬。
但，没用，城墙还是那样，和父亲的铜墙铁壁比起来跟个积木似的。
后来，他认命了，只能通过每天不断练拳来麻痹自己，与其说是想通过锻炼来变强，更不如说是在以此来逃避。
一直到现在，他确实比一般人强，但面对那些特级灵，他也根本不是对手，顶多也就欺负欺负凡灵或者一些较弱的特级灵属掌控者。
但这有什么意义？
他之所以来这所学校，就是因为他跟岳铜墙赌气。
岳铜墙看他整天混日子，实在忍不住骂他是个废物，他气不过，就和岳铜墙打赌，自己能从军区学院毕业。
但现在想想，属实是有些可笑了。
一个混子一时的赌气，怎能当真啊……
他依旧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没有波澜，也没有战意……
也就在这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岳城墙？”
“啊？”岳城墙一惊，回过头去，就见张烨慢悠悠地在自己身旁跑着。
“掉队了。”张烨指了指前方。
岳城墙一愣，看向前边，这才发现自己出神的时候，已经落在了队伍后边十几米。
岳城墙见状，立刻就要跟上去，但刚提速没两步，就又慢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烨见状，凑过去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跟教官请假？”
“我……”岳城墙看着他关心的表情，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摇摇头：“不用了……”
“我想退学了……”
“啊？”张烨眉头一挑，随后道：“没必要吧，不就一条眼镜蛇嘛？”
岳城墙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懂……”
“那你说说呗，你不说你咋知道我懂不懂？”张烨眨着眼睛说道。
“算了吧……”岳城墙还是摇摇头。
“那咋能算了呢，来都来了，这才没几天就要退学，你得有个理由吧？”张烨义正词严道：“我是班长，职责就是给同学排忧解难，让迷途的羔羊回归正途！”
“有啥事儿你不妨说说，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岳城墙看向他，一副【你能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不过最后他还是叹口气。
说就说吧，反正都这样了。
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后，他道：“我的灵，只是凡灵……”
“昂，然后呢？”张烨点点头，认真地听着。
“然后？”岳城墙看着他，有些惊愕：“就是……凡灵啊，有什么然后？”
“凡灵咋啦？”张烨问道。
“不是……凡灵啊，凡灵进灵境，那不是送死吗？”岳城墙瞪大眼睛说道。
“谁跟你说的？”张烨一脸疑惑：“华夏那么多镇守灵境的军人，不都是凡灵嘛。”
“这……这能一样嘛……”岳城墙摇摇头。
“怎么不一样了？”张烨问道。
“就是……”岳城墙皱着眉思索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摇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张烨忍不住了，拍了他肩膀一下：“长这么大块头，怎么说话扭扭捏捏的，你倒是说清楚啊！”
岳城墙见状，啧了一下，随后道：“那我问你，你的灵是什么？”
“我没灵啊。”
“对啊，你的灵比我……诶？”
岳城墙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张烨。
“你刚刚说啥？”
张烨耸耸肩：“我没灵啊。”
“你没灵？！”岳城墙忍不住了，激动道：“你特么骗鬼呢你没灵？！”
那特么一跳十几米远，你跟我说你没灵？！
见岳城墙不信，张烨也不废话，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调出个人信息【灵属】那一栏。
岳城墙顿时瞪大眼睛。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灵属：无（无灵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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