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项圈。

　　化妆间外侧的门突然响了两下，封教授一惊。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低调的便装，不是演出人员，鬓角剃得短短的。

　　封皓然一下子绽开了一个笑，站起来迎上去。

　　离对方一步之遥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伸揽住了封皓然的腰。封皓然抬头疑H地问了句什么，舞台太吵了，杨芃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只看见那个男人瞥了自己这边一眼，眉目如刀，吓得他瞬间松开了，幕布合上。

　　“你看到了？”听他这么说，封皓然才反应过来，那天化妆间里明明没人，他见汪熹进来，迎上去反SX要屈膝一跪，膝盖弯曲之前被汪熹扶住了他的腰。他心里一暖。

　　“不是男朋友，”他突然有一G冲动，微微勾唇笑了，“那是我先生。”他说。

　　小孩儿脸Se瞬间苍白。

　　而封皓然为这个词的二重含义而羞赧万分。

　　“可是……”杨芃有些不相信，“您不是为了拒绝我编出来的吧……您MM说，您没有男朋友……”

　　“我MM？”封皓然有些疑H。

　　杨芃还想最后争取一次，他吸了吸鼻子：“也是国大的老师，她说她是您MM，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我在您课上见过她很多次，后来一起去学驾照，就……认识了。”

　　他说的是姜宸，封皓然头疼得厉害。姜宸是他恩师孟苏桥先生的千金，他硕士时跟了孟老师便认识了这个师M，从读研到回来任教，凡是沾了这个师M的事儿，就没有不是坑的。

　　“我先生和她男朋友之间有些瓜葛，我没告诉她实情。”封皓然解释道。*

　　杨芃挫败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挣扎道：“真的，真的没有会了吗？封老师，我是真的非常喜欢您，从去年开始，喜欢了很久了。”

　　那位年轻的学者显得有些困H，他挑了挑眉：“你喜欢我什么呢？”

　　“全部！”杨芃觉得有戏，忙激动起来，“您在讲台上的样子！光芒四S，自信，强势，仿佛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您那么优秀，简直是完美的。”他似乎想用尽自己夸奖的词汇。

　　封皓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是人前的我。”

　　杨芃没有听懂，有些不解。

　　封皓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封教授的眼睛很漂亮，眼珠亮而且大，像是自带了一圈深栗Se的环状光：“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胆怯、懦弱，不敢出柜，无法面对真正的自我，也不敢看世人的眼Se。”

　　杨芃似乎完全没想到封教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仿佛看到因为X向，圣子跌落圣坛的苦闷。

　　“那为什么您现在敢了呢？”杨芃艰难地问道，“是因为我的X向让您感到安全吗？”

　　“不是，”封皓然微微一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安w他，“因为我已经有了安全感。”

　　“我其实一直有点自卑。”他看了看远方的湖面，湖对岸有个老大爷在吹横笛，曲调悠悠咽咽。

　　杨芃不敢置信：“您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自卑呢？”

　　“完美？”封皓然苦笑，他摇摇头，“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有致命的弱点。我活在所谓优秀的光环笼罩，输不起，不敢错。直到我遇到我先生，我找到了我生命的意义，我不想再去做一个大众眼成功的人，更不想做一个完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是苦苦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轻J自己，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释放。”

　　他微笑着，眼神杳远：“比起做一个别人眼的成功者，我更想做我自己。”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他笑道，“不是因为对方的优点和光环才ai上他，而是无可救Y地ai上他的多疑，他的敏感，他自知或不自知的小ao病，他缺陷里的一切，那才是ai。沉浸在对方的光环里，那只是自以为ai的迷恋。”

　　注：MM的故事参考拙作《刺青与蛋挞》，封教授和汪先生也有出场戏份。

　　我是唯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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