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若再犯呢？”
“那叫我活到八十岁，嘴里牙齿都掉光，只能看着别人吃好吃的，自己干流口水？”
安哥跟虎哥听着她这誓言都笑了起来。
许默脸上也露出笑容，伸手扶了她：“你好好记住自己的话，别贫。”
既见了儿子，便不用特意绕远路再去看望了，众人往五台山方向径直去。
翻山越岭的当然马车就不成了，有虎哥在，很快就寻了十几头牛过来，许默跟她骑着一匹，将她圈怀里。
“这牛真的好厉害，一点颠簸都感受不到。”
她这一路精神极好，好到叫他害怕了，劝她：“你闭上眼好好歇一下。”
这话她还是听了，果然闭着眼缩他怀里了，没多久，许默感觉身上一沉，低头一看她已经倚靠着他睡熟了。
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把披风拽过来罩住她，再一扬手，本来不快的队伍就更慢了些。
虎哥在他们身后，见状就跑过来替他爹牵着牛。
许默抱着怀里的人，虎哥跟他说话：“爹既然过来了，一定要在这边多住些日子，别看离得近，跟真定府那边不一样的很。”
许默也不是没来过此地，听了就笑：“是你娘心心念念的要出来玩，我们来这边，自然是你们招待，余下的我就不管了。”
话说完，感觉怀里有点动静，低头一看就见她脸上露出个笑容来，也不知道是睡梦中做了好梦还是其他。
他没招她，就存心叫她睡一睡，天长日久了，她的健康放在他的心头，素日再多俗事说放下也就真的放下了。
他还记得他说出来之后，来拜见的节度使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由的想笑着摇摇头，权柄的滋味大概很好，尝过的人估计没个百八十年不会厌倦。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好，但心头系着她，便要时时挂心，难免分神。自从懂得取舍之后，他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弃官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
翻过山，到了一处平地上，众人停下做饭歇息，解甲归田的许将军将妻子送进一顶小帐篷里头，不一会儿自己出来，安哥送上帕子给他擦手，虎哥则亲手端着吃食：“爹，吃点东西。”
三丈远的地方有人铺了一块方正的油毡，旁边一块石头正好用来放酒菜。
许默笑笑，用帕子擦了手脸，走过去，父子俩这才说话，安哥也没走开，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你祖父跟你外祖父有没有说你的婚事？”
他们在虎哥小时候就想给他定亲，不过那时候宝臻坚决反对，虎哥呢又没开窍，可有可无的，于是虎哥的亲事倒是一拖再拖，后来，他年纪越大，心思主意越正，旁人也就更难以左右了。
虎哥听父亲这么问，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向母亲的帐子，关于母亲从前受的那些苦难，现在虽然没人会说，但他也能从旁人零星的对话中知道。母亲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已经足够的好。
可是，谁又能不渴慕，不喜欢母亲呢？
他也希望母亲能长长久久的陪伴自己。
这种心情，就像他有时候在思考婚事的时候总是打个寒颤：万一母亲觉得我成家之后就是大人了，心神一松……
所以近年他是越发的排斥成亲这个话题了，连带的连小姑娘都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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